放了我一马!你不只是看中了我的谋略,更是看中了我工部尚书的职位!你想要在朝中暗暗地铺入一个六爷党出来是不是?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织造局里的丝绸你一匹都不会帮着出手的!只不过你后来发现,桑农之事东窗事发与我无害,却更为有益,所以你便转而拿此事去要挟薛峻了!”
“周工部算计得是,就是你说的这样!”
周元甲向着刘梦棣招了招手,将刘梦棣手中拿着的葫芦接了下来。
而后他深深地闷了口酒,叫了一声“痛快”。
周元甲在做完这一切以后,将剩下的酒却是倒在了坟头之上。
他一边看着酒从葫芦时流出来,一边说道:“我从来不喝酒,家中即使有供祭,那些酒我也是不喝的。不是喝了以后会长红疹什么的,而是自小就没喝过酒,对这个味道并不习惯,说得再明白一些吧,我家里穷,是买不起酒的。说来也好笑,她的酒量却是极好。”
“她?你指的是你妻子?”
“她其实不是我妻子,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拜过堂,也没有成过亲,没有六礼,没有花轿,甚至没有圆过房。”
周元甲说完以后,向着刘梦棣探过头去,轻声说道:“其实我还是处男呢!”
刘梦棣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别的我都可以相信,这个我可就不相信了!你定是在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是真不喜欢她,是她非要跟着我。我很讨厌她的,你不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你指的是拿着农家之物去薛阁老家?”
周元甲言道:“那都是轻的!你不知道,我进京赶考的那一年,因为身上没钱,她居然在市集里拣菜叶子给我吃,你说那是人吃的么?我好歹当时也是个举人嘛!这还不算是过份的,她居然去扒拉别人家的泔水捅,还从里头摸出了半块黄馒,她自己不吃,非要叫我给吃了。”
刘梦棣没有阻止周元甲说下去。
因为他不知周元甲为何要说这一些,更不知道周元甲是想与自己做一个什么样的交易来使自己脱困。
毕竟此时刘梦棣将周元甲直接杀死在这里,也没有别的什么人知道。
谁让薛青园里此时早就人去楼空了呢。
周元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