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三十来岁,看起来十分儒雅。
他的打扮虽然与苏言息无二,看样子也是举人一类的人物,但他的气息更加沉稳,且从脸上看不出半点阿谀之色。
与谄媚的苏言息相比,这个人的气质更加正直,好似与这个现场有些格格不入。
那人此时正挺直着腰身向着四皇子拱着手。
四皇子的脸上有些不自然起来。
他扫兴地问:“潘时良,本王此举又有何不妥了。
时良是这位末席举人的字,他的全名叫潘季夫。
那潘季夫拱手言道:“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自己作的诗作当然会说自己的好,别人写的诗作,也因亲疏之故而各有所批。赢的人自是得意,输的人定然不服。四爷莫要伤了众位的和气才是。且您不当将御赐之物拿出,而该摆上香案,日夜焚香才是。”
四皇子却是轻笑一声,说:“儒生痴见。父皇不知赏了我多少此类之物,要是都拿出来供上,我有多少间房屋都不够摆的!”
“那也不该转赐他人!”
“好了!”四皇子言道:“一个物件而已,父皇不在意,我也不会在意的!潘时良你若是想要,那便凭本事来拿就是了!照依,各育一急作之诗,论之最佳,便赏!”
四皇子虽然这么说,但那潘季夫却还是不依不饶地说:“四爷三思!此物当收起来为好!且沈礼部有他宴未至,杨侍郎回了灵宝老家,牛侍郎更是因病而假,此三人不在,怕不得公允。”
四皇子说:“他们三人皆是朝中重臣,与你们这些书生是不同的。他们也早过了作诗争才的年纪,便随他们去吧,我们且玩我们的。”
四皇子实在是不想让潘季夫再说下去。
他转而看向了坐在一边正在独自一人喝闷酒的范元芳。
范元芳不只是翰林院修撰,更是上一届殿试的状元,若是说到作诗与文采,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比他更有资格说话。
奇怪的是范元芳好似并不在意那块玉,更在意杯中的酒。
四皇子唤声说道:“范翰林?范翰林!”
范元芳此时才回过头来,看着四皇子问道:“四爷有何吩咐?”
四皇子笑道:“你且以此玉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