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身资极好,只是现在脸上略显一 些疲惫。
他无力地拿着手中的笔,看着案面上放着的一份奏疏,心神却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刘梦棣那一声大喝,惊得那青年人差点把笔掉在了奏疏上。
他转过头来看向了刘梦棣,刘梦棣与他对视了一眼,马上就停下了原本要说的话。
刘梦棣愣愣地问道:“太子二哥,你怎么在这里?”
那太子刘梦权见得刘梦棣喜出望外,连忙将笔搁在了笔架上,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六弟!你可总算是来了!”
刘梦棣疑问道:“怎么?你知道我要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未卜先知了?”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一个人在这里都快闷死了!”
刘梦棣向着太子靠近了几步,疑惑地打量了几下太子,而后问道:“是父皇让你在这里值夜的?”
“是呀,也不知道父皇在想些什么,这种事情由臣子去做也就行了,却是把我给关在了这里,而且、而且还让我批奏疏!”
刘梦棣呵呵笑道:“别开玩笑了,内阁是拟条之所,可不是批奏疏的地方。条都没拟,又哪里来的奏疏可批呢?最重要的是现在年都没有过完,朝臣与地方上的陈条根本就进不来!你现在即使是在批奏疏,那也是年前的东西了。”
太子马上应道:“谁说不是呢!都是些年前不重要的小事,是父皇让我在这里值守时没事批一下,就当作是监国了。”
“监国?呵呵,父皇即不生病,又不巡游,你哪里来的国可监。他可不是太祖皇帝,勤勉得很呢。听说以前太祖皇帝自己偷懒,把好多事情都交给了豫王处理,弄得豫王都快权侵朝野,把当时还是太子的父皇给……”
“六弟慎言。”太子打断了刘梦棣的话。
刘梦棣呵呵一笑,从一边拉过了一条椅子,在太子的身边坐了下来。
太子自然不会站着与刘梦棣说话,他也坐了下来,侧着身子对刘梦棣问道:“六弟,这么晚了,你如何会在宫里?”
“我还想知道呢,父皇派常贺带着几千禁军把我抓进宫里来的。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哦?”太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