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一即是没说破你的身份……他更不该知道朕的身份呀!”
“此事我也迷糊,但他好似就是猜出来了。也许……也许他先是推算出了我公主的身份,然后在问过我之后知道我是来长安城找一公子,而后想到了吴国嫁错了公主之事。也可能是我与他说话聊天说到你之时猜出来的。”
“也许二者皆有之吧。这么说来,当时用计引我出东宫之人是他而不是你?”
“那是自然,我当时哪里知道你们汉国的那些事情,自是他出主意给豫王送了块断玉,言说是你送的。急得你是四处找那个送玉之人,这才引得你与我一见!不过我到现在还是没明白,那块断玉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泷尴尬地笑了一笑说道:“这里不该叫断玉,而应该叫玉亡。”
“玉亡?豫王?你二弟?”
刘泷点头说道:“就是豫王该断死的意思。玉者,国之大器,可喻为一同储君。送他一块断玉,就是说,他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太子,太子之位也不是他可以撼动、谋夺的。说得再明白一些……这是离间我兄弟二人之物件呀。而我当时并不想与豫王有过多的矛盾,故尔着急找人,以证明不是朕要送的。谁知……”
“谁知送玉的是我?”
“即是你送的,那便与朕送的无有两样了!朕当然不会将你交出去,也就默认了此事,这也导致了朕与豫王之间的关系的决裂。朕登基以后,秦相……秦相亦是送了一块断玉过去。豫王见到断玉以后便……便挥剑自刎了。”
吴国长公主愣了一下,有些自责地说:“我、我不知会有这样的后果……”
“不关你事,皇族宗室本就是这样……”
刘泷重新收拾起心情,说道:“对了,那个周老一看来是个人才呀,你即是找不着他,朕却是极想着找一找。他若真有其才,朕倒是想抬举他一下。你还知晓他的什么?”
吴国长公主却是突然痴笑道:“你这二十年的陈醋你还吃呀?”
“不是!”刘泷连忙说:“朕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会以这等事情为难一小民,只是觉得此人谋策非常,若是用得好,极可能在与齐国征战时有所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