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绞尽脑汁向外传递消息，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他们总是看见邪魔从容不迫又居高临下的观察着他们。
三天后，镇子上的人把楚无的母亲和父亲带出了家门。
人们口口声声说着他们救了仙长，理应提前脱离苦难的束缚，前往极乐世界。
不论楚家夫妻说些什么，都没有人信任他们。
更有甚者责怪他们对仙长不敬，像是得了失心疯。
小楚无跟在人们后面，试图抓住母亲和父亲，迫使他们留下来。
可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和父亲离祭坛越来越近。
他喊哑了嗓子，也没能让镇民们松开自己的父母。
到达祭坛，邪魔吩咐所有无关镇民离开，只留下楚无和他的母亲父亲告别。
楚无看见奇怪的纹样像是有了生命一样，粘上了母亲和父亲的血。
他看见母亲和父亲撕心裂肺，哀求邪魔放过年仅六岁的自己。
然后看见母亲和父亲奄奄一息向自己告别和道歉。
看见邪魔吞噬血肉。
这些场景深刻的存在于他的脑海之中，无论过了多少年依旧鲜艳。
这是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看见的场面。
但是后面的事情楚无记得不太清楚了。
他只记得自己的脑子里一片混沌恍惚，浑身上下像是崩塌溃散的房屋，视线一片模糊，耳旁嗡鸣不停。
现在的楚无也有些许这样的反应，他沉默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
后面的记忆逐渐清晰，他记得邪魔说不会杀了他，也不会伤他。
记得邪魔只是极有趣味的观察他的反应。
还记得邪魔说了一些话。
“做人也好，做妖也好，做魔也好，但是做修士不好。”
“你看看你看看，那些正道宗门都喜欢救人帮人，这不是好事。”
邪魔握着楚无母亲和父亲的一节指骨，问他：“我说的对不对？”
小楚无脑海中一阵天旋地转，但依稀觉得邪魔说的是对的。
因为他的母亲和父亲，确实做了件对自己来说极坏的事。
回想到这里，楚无的记忆清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