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尸身丢到了海里。”
…………
当“守护者”默念着足足有两千条的生平记录时,她把手中的魔剑当成魔杖挥舞着,用自己习得的术式将表层的土壤与滞留在这里的灵魂相结合,重塑成一个个沉睡中的人,重新为他们赋予自己的身份。
自她同土之魔剑签订契约以后,她已经忘记了几乎所有与自己有关的记忆,可即便如此,每当她念着这些人的生平时,她都会出离愤怒,而后想起对那些上层人的恨意——这股愤怒与恨意支撑着她努力到今天,直至死亡也绝不会消散。
她本也可以像阿斯米那样顺从地活着的,毕竟放弃思考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的确轻松,所以她从未怨恨过阿斯米和其他选择顺从于上等人制定的规则之人。
然而,在丝塔瑞二十岁生日的夜里,她在酒馆里打工时遇到了一位黑发紫眼的女性。
那女性身披黑袍,看起来不像本地人,她的手里拿着两本书,在看到尚且年轻的丝塔瑞时,她平和地笑了。
“酒馆里光是只有酒也太无聊了,你觉得呢?年轻人,我看你的眼里有着和这座城市里的其他人不一样的光芒。说说你的故事吧,我会支付一笔不菲的小费给你,这绝对物超所值。”
那时她还不识字,讲起故事来磕磕绊绊的,也不会什么修辞来包装自己的故事。然而,那女性听完自己并不精彩的故事后,不仅支付了小费,还将一直揣在手里的书交给了她——其中一本书是缪斯王国的贵族统一使用的辞典,另一本则写满了各种各样的术式。
“您给我这两本书又有什么用呢?我又看不懂哩。”
而那女人答道:“虽然承载着亲人和恩人的祝福活下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但反抗的烛火之光我觉得更美丽一些。
你知道南部的伯国有一句诗吗?‘不要温顺地走进那安息的长夜。要怒吼,怒吼,即使生命之火即将熄灭。’我觉得这诗句实在是很美,你觉得呢?”
那时的她还听不懂那神秘美丽到莫测地步的女人话中的深意,只觉得:那位女人口中说出的话语是如此地动听。
在这机缘巧合之下,她开始在每天夜里学习拼写单词、学习如何解读笔记里的术式——那是另一个世界,是当时除扎斯提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