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谢如墨却大为震惊,“你要回去一年?为什么?”
“自然是师父想我了,我也想师父了啊。”宋惜惜叉着腰,把衣裳递给一旁捂嘴笑的宝珠,“不过,不是马上便走的,瑞儿要继承国公府了,我等这事办完才回梅山。”
“为何要回去这么久?”谢如墨虽觉得她这站姿奇怪,却也没深思,只追问道。
宋惜惜坐下来,慢悠悠地道:“我回梅山去住一年,然后捡一个孩子回来,便对外说是我们自己生的。”
“那何必这么麻烦?皇族里头,要过继一个不容易吗?”谢如墨想了一下,“而且,捡一个说是我们生的,这不好吧?”
宋惜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他还不悟吗?
真真无趣。
宝珠扑哧笑了,“王爷,姑娘这是有孕了,所以要回梅山去养胎和待产。”
“啊!”谢如墨的声音差点将屋顶掀翻。
这一丁点的缘分,就这样被他们抓住了?
他手忙脚乱地蹲下,小心翼翼地把掌心放在宋惜惜的腹中,这里头,有他和惜惜的孩子?
这太不可思议了。
“真的?”他有些不敢置信,“你高兴吗?你会想生吗?”
宋惜惜垂下眸子看她,笑容挂在唇边,“高兴啊,想生啊,你呢,你欢喜吗?”
“自然是欢喜的。”谢如墨瞳仁漆黑,脸上笑容漾开,“我说了,不生欢喜,生便更欢喜。”
“你是这样说的吗?”宋惜惜侧头。
“对啊,是这样说的啊。”她高兴,他便随一个,不管什么样的决定,他都是欢喜的。
他欢喜,但是他也怕,妇人产子是鬼门关里走一遭,他怕得紧呢,可他不能这么扫兴,今日便只管高兴便是。
紧紧抱着她,手都是发抖的,宝珠识趣地走了出去。
“为什么要回梅山去?在府里待产不好吗?”谢如墨问道。
宋惜惜微微叹气,“以我的性子,若留在京城哪里闲得住啊?还是远离了好,眼不见心不烦的,也省得我总是挺着个大肚子回京卫府,我不年轻了,我三十了,我要确保我和孩子都没事。”
谢如墨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