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日头西落,一队人马押解着一名作道士模样打扮的中年男子进入徐国公府。
“这人就是廖梵。”
押解道士而来的兵差,在那道士膝弯处踢了一脚,道士立马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他事先听到了风声,若非卫姑娘告知的地点准确,再晚一步,险些就要叫他跑了。”
“这些都是在他住处里搜出来的东西。”兵差说着,将整整两包袱东西,送到卫云岚身边的桌案上。
两个包袱都塞得满满当当,鼓鼓囊囊。
“余老先生,您看一看。”郁岚清吩咐后。
审视的目光,落到下方跪着的“道士”身上,余光却不经意瞥到押送他来的那队兵差中的其中一人。
微微一怔,随后错开目光。
“没错,就是这些毒……这一瓶,应当就与下给童三夫人的毒是一种。”余老大夫细细检查完第一个包袱的瓶瓶罐罐后,取出其中一瓶。
随后解开第二个包袱,视线注意到压在包袱最底下一本泛黄的书卷后,怔在原地。
随后蓦地激动起来,擦了擦双手,小心翼翼地将那本书卷拿起,宝贝似地摩挲了一下封页,“这是我们师门传下的医术。”
“失窃多年,果然是叫我这孽徒偷了去。”
余老大夫咬牙切齿地望向下方,一别几十年,眼前人的容貌已经发生巨大改变,若不是此刻他被押着跪在这里,能够细细打量他的五官与眼眸,只怕就算在大街上擦肩而过,他也未必能够将他认出。
“押下去审吧,审出来童府何人与他接洽,他还知道什么。过两日去童府谈和离之事,将他带上。”
没错,和离。
距离将姑母卫静宜接至徐国公府小住,已经过去整整十日。
这过程里,姑父童三爷,姑姑唯一的儿子童文涵,以及童家大房二房两位妯娌,都先后上门说和过。
大房二房两位妯娌,自然不承认童府做下过这种事,一直在许诺卫静宜彻查家中,给她一个说法,再劝她早日回家去住,只要她回去大房可将管家的权利匀分给她一半。
童文涵也顺着这些长辈的话,说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母亲若是不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