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名叫李宏,光头青年名叫李佳然,是他的儿子,现任乾泰集团总经理。
去年蝉鸣的八月份,胡同口的烧烤摊飘着焦糊的孜然味,铁皮棚顶漏下的灯光里,九岁的陈小花攥着蛇皮袋,校服领口洗得发透,露出嶙峋的锁骨。
她盯着桌上三瓶冰镇矿泉水,瓶身凝结的水珠正顺着标签往下淌。
“这瓶身像是钻石一样好看,可以带回去给妈妈插花,她最喜欢了。”陈小花心里泛起欣喜。
李佳然打了个酒嗝,惬意的灌下一大杯冰啤,正待点燃一根烟,余光就看见这团瘦小的影子从胡同深处晃出来,凉鞋磨破的鞋底在青石板上拖出刺啦刺啦的响。
“哥哥,能把空瓶子给我吗?”小花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指尖怯生生地悬在桌面上方三厘米。
李佳然歪了下头,只见女孩垂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这让他想起上周在会所遇见的那个新人,同样畏畏缩缩的眼神,却在收下二十万支票后主动蜷进他的房车。
“哥,这妞儿比你上次玩的那个学生妹带劲。”坐在斜对角的胖子王虎挤了挤眼。“你看她攥瓶子那劲儿,跟抓着救命稻草似的。”
“年纪太小了吧?”
“说不定滋味不一样呢,没事儿,就一个拾破烂的,完事后儿哥们儿帮你多给俩钱就行了。”
李佳然听完有些意动,心底涌起奇异的燥感,鬼使神差地朝女孩勾了勾手指,不是因为她长得多漂亮,而是那双沾着灰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好欺负”三个字。
小花刚跨出半步,手腕就被铁钳般的手指扣住,当混着烟味的热气扑上脖颈时,她手中的蛇皮袋“哗啦”落地,捡了半宿的矿泉水瓶滚得满地都是。
“我不要…哥哥我只要瓶子!”这话没说完就被掐住腰窝,李佳然的金链子硌得她肩胛骨生疼,他泛红的眼神让她恐惧的颤抖,她本能地张嘴咬向那只在腰间乱摸的手,咸腥的血味瞬间在舌尖炸开。
“操!”李佳然甩着手后退半步,看见手腕上两排渗血的牙印。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伤害自己,他怔了一下,反应过来,酒意突然化作腾腾的火,他抄起折叠木椅就砸向试图爬走的女孩,椅腿断裂的脆响里,小花的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