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夹了一根烟,手指微微颤抖着,他穿的一身黑,看不出哪里受了伤,但是地上都是血,尤其他身边的地上一滩。
“周靳声”程安宁喉咙仿佛被针扎了,又腥又涩。
周靳声没有回头,联系海警救援,他说没几句话,就咳嗽,咳得很厉害,他咳完没忘记说游艇上有人受伤,需要医疗救助,请他们联系。
打完电话,周靳声仍旧没转过身,沉默抽烟,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说了,可以安排你先走,非不走,一身反骨,什么时候能听听话?”
他还不忘记教训她。
程安宁没说话,不会思考了,眼里只有地上汇成一团鲜红的血,他拿烟的手纸好像也沾了血,操作台也有血,他好像流了很多,脊背在一寸寸弯下去,脖子后面的骨头因为他低头的动作突出一块。
“你受伤了?”程安宁绕开地面的血迹,走到他身后,不敢碰他。
周靳声一言不发抽着烟。
程安宁闻到烟味还有血腥味,第一次觉得他是个血肉之躯,会受伤流血,没了平时半点嚣张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