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阅那小子要是不知道珍惜,他做鬼都不放过他。

    在那间小宅子里,墙角有一破洞,漏风。

    塞布也没有用,现在这种天气,真的让人觉得寒气丝丝缕缕,只要有一点点缝儿,就能钻进来。

    龚老头躺在床上已经嚎得没有力气再嚎了。

    痛,痛得他整个人都是木的。

    痛起来的时候他真恨不得干脆死去了。

    明明已经换了药,在换药之前,他还特意把伤口用酒清洗了好多遍,疼得他死去活来的。

    但是!

    又臭了!

    换了药没一会儿,又臭了!

    还是那种被加重的马粪味,寻常的马粪根本没有这么臭!

    洛赢川都坐在屋子另一角,根本就不往这边再靠近半点。

    那边门还开着,因为关着门又实在太臭。

    “这鬼天气!”

    洛赢川裹着被子,踢了一下脚边的炭炉。烧了炭也暖不起来。

    “你那脚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是因为他的脚,用得着开着门在这里受冻吗?

    龚老头坐了起来,艰难地朝着这边挪。

    咦?又好像没那么痛了?

    他难以置信地站直了,试探地用那只脚踩实了地,真的?

    “好像,不太痛了?”他说。

    这时,外面嚓的一声。

    洛赢川腾地站了起来,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