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能种地,能顾着咱们吃饭;
你能上山采药。
以后采了药材就不用大老远送去山外,不会被药铺压价;
也不用担心总往山外跑,会被人认出来!
要是再能管着药材行收药这一桩子事儿,咱们家的景况也能稍微宽松一些,栓子也好说媳妇。”
赵祥看着床上的栓子娘,半晌没有言语,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栓子娘看了看赵祥,想说什么,最终也没再开口,只软软地躺回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赵祥看了一眼栓子娘,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赵祥边走边说道:“你先睡吧,我出去把采来的药材整一整。”
随即,赵祥又停住了脚步,头也没回地说道:“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也别再有事没事地吓唬自己,该忘的就忘了!
除非是不想活了,否则,该忘的……就忘了吧!”
赵祥说着,迈步走了出去。
赵祥说的话,栓子娘听到了。
她缓缓睁开无神的眼睛看着帐顶。
赵祥的话……说是安慰,倒不如说是又给她提了醒!
提醒她想起当年的事,想起那个夜晚,想起那一床的鲜血,想起……自己无辜被杀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