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不敢在这里撒泼放肆!
看着自己往日里最宝贝的孙子喊疼喊到岔了声,殷老婆子也只是嘴巴嗫嚅了几下,到底没敢出声没敢动。
更何况,自从殷老婆子知道她的大孙子被人废了子孙根,哭过一阵之后,其实在她的内心里就已经放弃了这个孙子了!
不能传宗接代,孙子就不是孙子,只是个废物而已;
既然是一个废物,她就犯不着再去疼,再去爱了。
此刻,殷老婆子都觉得,当年罗家的事情是她孙子殷宝业和高成几个小兔崽子干的;
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她也只是受了殷宝业的连累,才被抓进了顺天府衙的。
若是官老爷要打要杀,都有她的废物孙子殷宝业接着受着,没她什么事。
没准儿,一会儿府尹大人治了这几个小混蛋的罪之后,她就能回家去了!
只要有勤兴侯府在,她就不怕没有好日子过。
因此,殷老婆子忍着脸上、手上火辣辣的疼痛,缩着脖子跪在那里,一声不出。
高成、魏风、赵甘、邓圭四人心中则是不约而同地都冒出了一股变态的快感——
这就对了啊!
当初是哥几个一起做下的事,如今的惊恐和绝望自然也得一起受着!
凭什么我们清醒着吓得要死;
而你却一直昏迷着,像睡着了一样没感觉!
现在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才是哥们儿!
殷宝业还在闭着眼拼命嚎叫着……
郑桐“啪”地拍响惊堂木,力道用得极大。
以致于郑桐的手都被震得直发麻。
一直闭着眼鬼叫的殷宝业被惊堂木惊吓得瞬间收声。
他强忍着两条腿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艰难地睁开眼睛……
这是哪里?
躺在地上的殷宝业眨巴眨巴眼睛,再看看,房梁……檩条……
幸好他的脑袋还能动弹。
殷宝业转动脑袋,看到旁边的人都穿着脏兮兮、灰扑扑的罪衣;
一个个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的……
还全都跪着。
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