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突然被郑桐发问,不禁怔愣片刻,而后眼神闪烁着答道:“钱氏她……她毕竟伺候了小妇人几年;
小妇人念及旧情,不愿多做追究,因此就……就……就没有报官捉拿于她。
她偷的是……是赤金攒珠凤头步摇;
还有……还有一对南珠耳坠,和……和一对……一对祖母绿手镯。”
“哦?
是吗?”
郑桐挑眉。
“殷氏,你撒谎都不过脑子的吗?
还是在此时现编来不及过脑子?
先不论你丢失了那样贵重的首饰,能否念及‘旧情’,不予追究;
你说钱氏偷了你的赤金攒珠凤头步摇和南珠耳坠?
还有一对祖母绿手镯?
是吗?”
府尹郑桐如此问,殷氏能怎么回答,只能答“是”。
“呵呵……
就凭之前你殷家的身份;
就凭后来你的妾室身份……
你有资格拥有,有资格佩戴赤金攒珠凤头步摇吗?
你有资格佩戴南珠耳坠吗?
还祖母绿手镯?
那东西……你殷家有过吗?
你说的这几样,倒是明明白白地都列在先夫人的嫁妆清单里……
也难为你倒记得真清楚!”
郑桐语气里的嘲讽不要太明显。
“你刚刚说,钱氏偷了你的贵重首饰……
那时先夫人应该还在世呢!
这几样贵重首饰……怎么就成了你的了?
还是说……你早就觊觎先夫人的嫁妆;
早就将先夫人的嫁妆视做你之所有?
殷氏,你想好了再回答,你所说的被钱氏偷盗的金银首饰……
到底是你的?
还是先夫人的?”
“是……是……”
殷氏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堂上的惊堂木就响了……
“刁妇殷氏!
事实证据摆在眼前,你却心存侥幸,妄图靠抵赖脱罪,真是白日做梦!
本官可没功夫继续听你的抵赖之词。
本官最后再问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