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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氏只觉得心头绞痛了一瞬。
但,也只是一瞬,殷氏便也狠心地放开了。
自己疼着宠着,费尽心力、用尽手段为他们谋划未来的一双儿女,如今对自己这个受苦受罪的亲娘,不是也能做到完全漠视吗?
更何况,事到如今,自己这个做娘的,既护不住他们,也再给不了他们什么。
尤其是,判决都下了,那个郑桐还能因着自己的哀告求恳,就替自己的一双儿女减刑改判吗?
既是不能,那种无用功不做也罢。
再说了,自己已经是够狼狈的了!
自己再不想当着那冷溶月和安国公府一家人的面去做无谓的求告。
殷氏狠了狠心,不去看那边呆若木鸡的冷怡星和冷怡阳;
更不愿去看那没用的废物冷显,和自己那个冷酷无情的姑母。
这会儿,听到郑桐问话,殷氏也只是下意识地抬了一下头,甚至都没有看向府尹郑桐,就重新又将头垂了下去。
殷氏心道: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你想判就判;
你想判谁就判谁;
你想怎么判就咱们判。
谁知道你又打的什么主意?
而这时,殷氏就听到府尹郑桐朝着堂上的衙役吩咐:“来人,将殷家婆媳与本官带上堂来!”
殷氏听到府尹郑桐吩咐,让衙役将自己的老娘和嫂子带上堂来……
殷氏心中就是一动。
殷氏随即想到,或许是因着自己将傅宝珍名下的两间铺子归到了自己的娘家去享受收益的缘故吧。
于是,殷氏没有做声,依旧垂着头,伸着两只血肉模糊的手跪坐在那里。
而堂下众人听到府尹郑桐吩咐衙役带殷家婆媳上堂,人群中有很多人此时就回过味儿来了。
“哦,难怪难怪……
难怪那会儿,罗家的案子已经下了判决,殷宝业和高小四那伙人都已经被拖走了,也动了宫刑,押入了大牢。
当时,府尹大人就吩咐,将那殷家婆媳暂时押在堂口候审……
原来,是要留到此时啊!”
人们恍然。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