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场……在场。
他们……他们要杀傅宝珍,要抢傅宝珍的嫁妆,都……都跟我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于氏一边儿辩解着,一边疯狂地摆着手、摇着头,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开脱出来,自己就没有一点儿罪责了。
于氏的话,一字不漏地全都听进了稍稍缓过点神来的殷氏的耳中。
殷氏挣扎着转回头,看向在那里拼命地为她自己开脱,拼命将一切罪责都推赖到自己身上的嫂子;
再看一眼于氏身边的老娘,已经寒透的心,依然能感到万针锥心的刺痛!
傅宝珍死后的这些年,自己是抓住了傅宝珍的嫁妆,是享受了这么多年从前没有享受过的奢华富足……
可……可自己也养了娘家这么多年不是吗?
从前,她们为了能从自己这里得到好处,对自己百般讨好,百般奉承;
如今,看到自己遭难了,她们……她们竟能变脸变得如此之快,反手就落井下石!
而她们用来落井下石的那双手,曾经从自己这里,接去了多少好处?
拿走了多少金银财宝?
她们……她们是自己的亲娘和大嫂啊!
她们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殷氏阴恻恻地看着自己的老娘和大嫂,“大嫂,你难道忘记了?
都是谁一起谋划的,让我去勾引成了勤兴侯的表哥冷显?
又是谁让我殷莲莲变成了见不得光的外室?
是谁撺掇我作天作地地非要进勤兴侯府不可?
是谁鼓动我一定要将傅宝珍扳倒,甚至杀死,也一定要当上勤兴侯府的当家主母的?
是谁要我必须坐上当家主母的位置,还要把傅宝珍的嫁妆抢到自己手中的?
我承认,我有贪心,我有野心;
我不甘心居于人下。
我也羡慕傅宝珍的娘家,羡慕她的娘家能给她陪送那么多的嫁妆!
她的娘家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就为了保她一世无忧!
而我呢?
我的娘家没有给我陪送一文钱的嫁妆不说,还整日里逼命似的要我送银子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