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而已,我觉得我是那小部分。
我记得11月20号的初雪比较深入人心,毕竟那是南方人经历的史无前例的大雪。”
也恰好在那天传出了柯温的死讯。
庄荣如果在那时候恢复记忆,一定不会等到现在才提起画笔。
她所追求的美学一定有凄美的成分。
就算尸体惨不忍睹,只要有白色的雪将他覆盖,并溶解在温热的鲜血中,那样的凄美画才尽显故事感。
任冬持续沉默,庄荣向他分享了一部分关于自己的亲身经历:
“我讨厌父母自愧式的教育,也明白他们有为我好的时候,但他们从来没有发自内心地关注我,甚至阻止我当艺术生。我也懒得去跟他们解释更多。
既然得不到父母的全力支持,我只有自寻出路了。
后来,在我自暴自弃时,得到了来自金远藤的关心。
他是个有钱人,人缘不是特别好,但他圈子不小,奉承他的人太多了,但他偏偏选择了我。
认真到连我都陷得很深。
而我只要听到有人议论我,我就会立马还手,金远藤在没变脸之前,很照顾我,也为了我兜下了不好听的名声。
于是,我变大胆了,迎合他的性格,去做不让自己内耗的事。
他为我建立了一间独属于我自己的颜料室,跟我一起研究会发光的颜料。
开着适当的玩笑,舒适地过着标配的情侣生活,是骁律熙死后,我才感受到了落差感,我也意识到,我快疯了。”
任冬缓步走近她,脸色依旧温和,“你跟金远藤的纠葛还在吗?”
庄荣很坚定地回应:“那是当然,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该好好活的应该是我才对。”
任冬倒是欣慰她的心态如此积极。
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让庄荣联系庄达明,唐突地切入话题反而不好办了。
任冬索性将这事吞入腹中,尝试在庄荣身上突破点什么:“你当着全校人的面指认韩锡,自那以后再拿不出证据了,难道韩锡威胁你了吗?”
庄荣心虚地进行眼神逃避:“其实我并不能百分百确认,只是因为他是金远藤要好的朋友,所以,导致我失忆的大概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