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元帝蹙起眉,以为儿子犯了傻,只死一个人,怎么能解心头之恨!
反观微生家,却因此感到庆幸。
微生槐深深地看了大儿子一眼,流下一行浑浊的泪水。
神志不清的窦云蔚听得“微生澹”、“五马分尸”几个字眼,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不行!你们这些恶人不许伤我儿子!你们不许伤我儿子!”
她的眼睛狠狠地瞪过谢欢以及谢欢身边那个眼熟的女人。
喊了几句后,被微生槐捂住了嘴,不敢让她再出言惹怒陛下。
“呵,”谢欢冷声继续,“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抄家流放是少不得的,等亲眼看完微生澹被五马分尸,你们一家子就去苦寒之地团聚吧,至于微生家的财产,尽数充公,父皇觉得如何?”
晋元帝思忖着点头,想来对微生家这样过惯了阔绰日子的人来说,清贫度日便是生不如死。
往后的每一日,都会提醒着他们,他们犯了天大的过错,也因此失去了所有,这些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余生都要活在悔恨与痛苦中。
“也好,就亦太子所言,”晋元帝下结论,“来人,拟旨。”
一句“也好”,昭示着微生家的结局。
尘埃落定,微生槐与家人敢怒不敢言,别说微生槐,哪怕是樊氏也是吃不消过苦日子的。
听说没收财产、还要流放,那简直比直接死了还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