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害得堂兄江河日下。
而且,谢凌多一日在家中修养,那些人在外面便编排得更肆无忌惮,长此以往,难保陛下不会解了堂兄的官职!
谢凌却笑:“若我不在家中多休养些时日,又怎能瞧出朝中究竟是哪位官员叫得最凶?又怎会知晓,到底是哪些官员与江南巡抚、豪绅暗中勾结……”
“更无从发现,究竟是谁一直在给江南巡抚通风报信。”
谢易书怔住了,他抬首,便看见了谢凌脸上轻淡又从容的笑容。
他后知后觉:“所以堂兄……是故意的?”
莫非堂兄是在装失明?
谢易书又去看男人的眼,可那双墨目里头还是没有焦距,任由阳光透过他的瞳孔,里面也平澹无奇,如同玉石蒙了尘。
谢凌知道他的声音顿了一下。
谢凌温声道:“别担心。”
“左御医此前给我诊治,言明只要我不再忧心如焚,心平气和,不出十日眼睛便可重见光明。”
谢易书急声:“当真?!”
谢凌露出一抹温和笑意,“嗯。”
“所以堂弟无需忧心。我的眼疾一事,切不可告知他人。”
为使外人笃定他的眼睛再难复明,除了父亲与叔叔,就连谢宜温她们,他亦没告知。
左御医乃宫中医术最为高明之人,资历亦是最深。陛下既派遣他为堂兄诊治,他回去之后,必定会将堂兄的真实状况如实禀明。
所以,难道陛下和堂兄是在暗中演戏,只为引蛇出洞,揪出朝中的内鬼?!
谢易书一时十分激动。
他压抑着情绪,道:“堂弟定会守口如瓶。”
谢凌颔首。
而这时,外面的冷秋走进来福身,便在厅堂里寻找着什么,还去桌椅下面看。
书瑶瞧见了,便问:“怎么了?”
冷秋道:“表姑娘掉了块帕子,是海棠绣样的,奴婢让其他婢女在外面找,没找到,便想着来厅堂看一眼。”
谁知一旁的谢易书听到表妹落了帕子,便当成自己的事一般上心。
谢易书正色道:“我也一块找找。”
谢凌从始至终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