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椅子、花瓶等东西。
福俊进来后,便瞧见日子久了,公子书房里的书籍上落了不少灰尘。
见议完事后,男人便在那闭目养神。
于是福俊道:“大公子,小的见博古架的摆件和书架都落了不少灰,是否要清理一下?”
谢凌却未睁眼,但那鸦羽似的睫毛却无声地动了动,像是被风吹过似的。
他不言不语,身上却依然有股极强的威慑。
福俊屏住呼吸。
他看见大公子拧眉了,眉心微皱。
福俊在想,是不是他自作主张,惹大公子不悦了。
他突然想抽自己的嘴,大公子都没说要整理,他何必开这个口呢?
谢凌思索片刻,福俊在他身边也有个把月了,行事有分寸,是个还算靠得住的奴仆。
想来,也不会做出些自作聪明的事情来。
过了一会,他便舒展开眉,依然是那个好说话的温煦主子,“你看着办吧,博古架三层上的珐琅绿竹瓶易碎,是去年父亲送我的生辰礼,你擦的时候小心些。”
福俊松了一口气,面露微笑,“是!”
主子信任他,这是做奴才的福气!
于是福俊干活便更利落了,他麻利地擦了书案,又去倒了花瓶里的水。
干完后,他便要退出去,还给给大公子一个清净的空间。
但谢凌却叫住了他。
屋里焚做香,听着外头的雨声,男人忽然来了兴致。
福俊心有疑惑,但大公子并没有吩咐他做什么,而是留他在书房里,这让他更困惑了。
他不由地乱想,近来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福俊就这样顶着压力,听着大公子弹完了一首破云曲。
弹完后,琴弦因为莫大的张力,还在琴床上面空留嗡鸣,谢凌的手指放在上面,感受着它的战栗。
这是当初他去洛阳将表姑娘捉回来,于回京的马车上,他弹过的曲目。
那次过后,不知为何,他便时常弹起这琴曲。
犹记得那也是个雨天,但雨势要更大,雨声也更嘹亮,恨不得响彻云霄。
他与她被困在雨夜里,她恨他,恨他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