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
“伤口太深,血肉模糊,我怕吓到你。”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温柔与怜惜,就好像他这个人。
阮凝玉想,她也没办法,她明明早已下定决心,明明摒弃了前世的偏见和仇恨,她钦佩他的学识与为人,只盼能像对待兄长一般,与他维持一份纯粹的兄妹情谊。
命运却开了玩笑。
兜兜转转,前世今生,仿佛冥冥中注定,他与她只能是一段孽缘。
她也没有办法。
“不去。”阮凝玉冷淡道。
上回,不过是她为了避开谢凌随口敷衍的借口罢了。
她实在拿不准谢凌对她的感情究竟有多深,万一贸然前去,会不会又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不敢去赌。
为今之计,为了稳妥起见,她只能选择继续避风头。
说不定日子久了,谢凌便忘记了这件事了。
再者,他现在目不能视,这般情形下,何时才能重见光明也是个未知数。她几次推脱不去,阮凝玉觉得男人可没有那么多闲心来找她算账,要算账也得有个前提,他能行动自如。
可现在,他连迈出一步都得小心翼翼,需依靠旁人搀扶,他又怎会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更何况他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处理,家族中的大小决策,还有与各方势力的往来应酬,桩桩件件都需要他费心劳神。又怎么可能会有闲暇时间去想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便会将人的记忆层层覆盖。用不了多久,他早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到那时,一切便能回归平静。
春绿闭嘴了。
姑娘执意如此,她便不再多嘴。
……
要出门时。
阮凝玉问:“庭兰居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
大公子那边很平静,什么事都没有。
阮凝玉这才放心出门。
……
与沈景钰约在了逸韵阁听曲。
眼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从马车上下来,与他每日在骁骑营过的苦日子,历经的沙场、风餐露宿,见过的灰头土脸,见到的粗糙兵器截然不同。
面前的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