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山做开采的活儿。
当中有个犯人与陆永华起了冲突,隔日就发高热死了。
在那种地方死个把人,根本不叫事儿。但时安心多了个心眼,发现陆永华把一种药粉藏在床底的破罐子里。
她原本只是想试试那药粉。一想到那个梦,她就加大了剂量,把药粉倒在了稀粥里。
陆永华饭量大,平日就不让时安心多吃。那日也一样,一个人吃了一锅不说,还把时安心碗里的粥全吃了。
吃完他就睡了,半夜起高热,没挨到天亮,断气了。
于素君哭,“安心原先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哽,忽然想起当日时安心使计差点害死黄思凝。
哭不出来了!只怕她对这个女儿一直都是一知半解。
唐楚君安慰她,“别多想,你已经做了该做的。当日我们一再说起这个姓陆的有心上人,安心觉得我们诋毁人家,死活不信邪。”
时安夏却道,“那个梦,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的因果。”
前世他杀她一次,今生她杀他一次。很合理。
但这堵南墙撞得也太惨烈了,根本没有回头路可走。
据说陆永华的母亲得知儿子的死讯,也疯了。
陆家九代单传,这是彻底完了。
世上,少了一门祸害。前世起码还留了个血脉,今生那是真的断子绝孙。
但时安心这条漫长的路还没走完。她选择跟了那个吏役,寻得一些轻省活儿。
吏役一辈子生活在底层,见时安心这种京城贵女主动贴上来,自然心花怒放。
然,那地儿高热频发,吏役也死了,没起一丝水花。此乃后话,日后不表。
于素君到底没开口,求时安夏母女找明德帝赦免时安心的罪,让其回京。
她来说这些事时,心里充满着痛苦和悲伤。
那怎么说也是她养大的女儿。听说在漠州受那么多苦,她心里难过得紧,当时是打着主意舍下脸皮来求一求的。
可把事儿说完以后,于素君却平静了,也理智了,还惊出一身冷汗。
人情越用越薄是其一。人和人之间须懂得分寸,不是什么事都好开口索取的。
正如当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