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呢？”孟太太又道，嗓音里带着急切，“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会看着她出事，现在她在国内声名狼藉，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成绩是假的，已经混不下去，现在又持刀伤人……受得教训已经够了。沈小姐，只要你肯出具谅解书，让她轻判，我保证，从今往后，她会消失在海城，就算遇见，我一定让她绕道走，绝不再碍你的眼。”
其实对孟希柔，她一直都觉得不过是个娇蛮任性的小姑娘。
对她也没什么敌意。
“她在看守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孟太太沉默了好一会儿，脸色很不好，嗓音暗哑，“我今天早上去看她，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手臂上不知道被什么尖锐物体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而且她整个人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沈潇潇忽然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虽然她曾听说过监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这是不是也太过黑暗了？
况且孟希柔好歹也是孟家的女儿，怎么会被人欺辱至此？
除非……厉行渊施压了。
良久，她侧头看向孟太太，“是他做的？”
“沈小姐与厉先生相识十几年，他是什么样性子的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我明白了，我会找他说，至于结果如何，我不敢保证。”
孟太太大喜，“如果你肯为希柔求情，他肯定会放过希柔的。”
沈潇潇轻笑，“你要跟我说什么？”
“是关于你姑姑的。”
孟太太走后，沈潇潇坐在沙发上很久，她才起身往书房走去，这里的摆设大部分都没有变，还维持爸爸还在时的模样。
黑色书桌后面是书架，上面摆满了书。
阳光从窗户招进来，落在书架上，显得格外亮眼。
沈潇潇站在书架前，一本一本的翻找。
忽而，她的手指顿住，从架子上拿下那本书，抱着那本书，转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回到卧室，她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才缓缓翻开怀里的书。
里面却全都是照片。
是沈文耀的。
从他年轻时期，一直到垂暮，甚至到最后离世前，大概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