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里,李轻颜想着到底是晋王府里的人,便道:“皇曾祖母,世子侧妃冒犯了您,本该受罚,也是臣妾的错,没有好好管教,不如您也罚罚臣妾吧。”
太后半眯着眼:“哀家可舍不得罚你,不过,以后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以后那些个没脑子的话,再让哀家听见,那可不是跪一跪了,哀家连着她老子娘一起罚。”
太后的声音并不大,但也足够让院中的林婉容听得清清楚楚,她吓出一身冷汗,又更委屈了,侍女忙扶她起来,她也不敢走,等李轻颜来了,才敢跟在她身后。
赵鸿轩也被皇帝差人叫走了,李玉颜落得清净,也不理李轻颜,扭头就往景阳宫去,李轻颜站着没动,林婉容愣住:“你不愿去景阳宫?”
李轻颜默然。
林婉容讥笑道:“怎么?只敢见太后,或者,是看皇后娘娘如今失了势,就不放在眼里了?”
李轻颜戳她脑门:“刚才还觉得你脑子清楚了些,又开始胡言乱语,景阳宫的那位只要一日还是皇后,咱们就该敬着,不可怠慢,何况她还是你的姑祖母。”
林婉容瞪她:“你虚伪,漂亮话儿谁不会说啊?心里早把我皇姑祖母骂了好几遍了,她可不喜欢你。”
李轻颜懒得理她,林婉容便气呼呼自个走了,反正李轻颜是非去不可的,自己先去给她上点眼药,还有啊,该死的李玉颜,她也敢欺负本小姐,非让皇后教训教训她不可。
林婉容存了一肚子的气,直往景阳宫去。
李轻颜在后头跟上,落后她一段路。
林婉容很快就看见了前头的李玉颜,见她正在荷花小池中的亭子里同一位妇人正在说话,那妇人手中牵着一个孩子,三四岁的样子,那孩子正嚷嚷着要摘荷叶,五月的荷叶才把头伸出水面,低矮得很,他的手够了好几回也没够着,便在那哭闹。
走近了,李婉容才认得那妇人,是齐国公世子妃,那孩子正是齐国公的嫡孙,齐国公则是贵妃娘娘的侄子。
李玉颜与那世子妃原是手帕交,今日正好在宫里遇见,便闲聊几句,那孩子闹腾得很,两人便停了闲话,李玉颜笑着从袖袋里拿了颗糖:“阮哥儿,姨姨这里有糖,要吃么?”
孩子接过,却扔进了荷塘里,那世子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