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
“牢房。”
赵鸿昱愣住,空牢房也不多了啊……
“犯了事的死囚,该杀就该吧,不过,还有个法子。”李轻颜明丽的眸子里滑过一丝狡黠:“前阵子臣妾去过刑部,看过近两年的案子卷宗。”
“你看那个做什么?”赵鸿昱诧异道。
“全当悬疑书看,有时我也会无聊嘛。”李轻颜无奈道,前世她最爱看悬疑类电视剧,如今这里,既没悬疑类书,更没可能有电视剧……
“所以呢?”赵鸿昱好笑地捏了把她的鼻尖:“你发现了什么?”
“通州有个富绅,家财万贯,听说他家的宅子足可以住两三千人,占地几十亩呢。”
“姓陆的?”赵鸿昱道:“朕也听说过,这个人怕是只比娘子你差一点,听说很会做生意。”
“嗯,他做的是丝绸茶叶,还做药材,更重要的是,与西洋人做生意,臣妾打算明年与他也做几桩生意。”李轻颜道。
“他又不是你,大梁朝并不缺富绅,但多的是为富不仁的,或者说,有的富绅并不坏,也不犯律法,但没你这么仁善,愿意做慈善。”
“这位陆员外,几辈子都是商人,行商也很有经验的,但他最大的遗憾,却是希望自家儿子能读书,并参加科举。”李轻颜道。
“嗯,士农工商嘛,商是贱籍,商人之子是不能参与科考的。”赵鸿昱道。
“所以,皇上若以放开商人贱籍为条件,允许有钱的商人为自家子嗣获得科考的机会,你说,他们会不会趋之若鹜?”李轻颜道。
“可是,这是祖宗之法……”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祖宗当初立下此法,肯定是符合当时的时代条件的,到如今,这条规定已经不合时宜了,皇上,商人不该是贱籍,臣妾不说会人生而平等的话,但不能让一个行业都没了改变命运的机会,如今正是国家有难处的时候,而商人手中却掌握着大梁朝半成以上的财富,您便是薅羊毛也该向有钱人薅啊。”
“朕早就想败革了,可是很难推行啊,你看,朕下旨不许驱赶在宅子边上搭窝棚的流民,那些人听了吗?”
“臣妾相信皇上一定有法子解决的,这点阻力算什么?你可是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