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大人不用客气,打摆子就是疟疾,也算得上是时疫,但时疫只要控制传播途径,又有专治的药,就不是大事,天终于放晴啦,看来,这场雪灾也快完结了。”李轻颜淡笑着说道。
“是啊,日子看着就要好起来啦。”徐尚书也笑着说道,他暗暗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虽说活了半辈子,时疫也见过不少,但时疫这种事情,一般都不会在官员家中传播,大都大灾之年,在流民和贫苦百姓中暴发流行,当危难果真降临到自己头上时,才知道可怕,尤其大儿子说要封了这间院子时,感觉自己就成了那个等死的一员,不忧心害怕是假的。
李轻颜没来之前,徐尚书已经在心里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最坏的设想就是自己和妻子,大儿子儿媳一起死在这间院里,死不可怕,但活生生等死又见不到希望才是最可怕的。
一时间,他对赵鸿昱和李轻颜竭力改革的方向有了新的认识,他们是真心想让这个社会更加公平公正,让更多人得到应有的,平等的机会,也同时让普通老百姓,尤其是底层的老百姓得到实实在的惠利。
他为自己时常的明哲保身之举感到惭愧。
时疫!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很可怕的存在,刚才那姓吴的民医,就将他夫人当成了洪水猛兽,生怕被传染了,逃得比兔子还快,可皇后娘娘……
她可是皇后娘娘啊,大梁朝最尊贵的女子,竟然毫不犹豫就来了,还带来了药,只轻轻两句话,就将悬在徐家头顶的那柄断头剑给撤去了。
她不害怕吗?她就不怕被感染吗?
她又不是真正的神,也只是血肉之身啊。
徐夫人吃过药后,烧很快就退下去了,也不那么怕冷了,李轻颜让人将她身上的被子撤去两床:“太重了,会背过气去的,也不舒服啊,窗也开一点缝吧,通通风,夫人别担心,顶多两三日就会好的。”
徐夫人虚弱地想要起身,徐尚书按住她道:“娘娘说,这种病,太医太能看好,夫人以后可千万莫要再为了省几两银子把自己的身子不当数了,看看吃了多大亏啊。”
徐夫人羞赧地点头:“妾身也是……不想花太多银子了,老爷俸禄也不是那么多,得节约着用。”
徐夫人与李二夫人关系还可以,小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