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百官就静静地站在两侧,看顾景之和人对喷,一副吃瓜群众的架势。
那人退却后,宋璞想了想,说道:“顾侯之言诚然在理,然则你所言之人,只是小众,同样的,这天底下读圣贤书入朝为官后……为恶者也是少数!”
“我等为官治国,自然要从众而非从寡,如此天下可大定!”
一句话说的,当即让原本那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当官的作恶,这毕竟只是少数,而重义的商人也只是少数,大多都是重利,这治国之道虽然无法摆脱那少部分的恶,却要取大多数的善,看你还能怎么辩解?
“宋相之言倒是有些道理,然则本侯往往觉得,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顾景之说道:“圣贤书教化万民,然则圣贤之言都传承几千年了,到了我大夏,这圣贤之言依旧掌握在少部分人手中,本侯请问宋相,何来之教化?”
“这……”
宋璞脸色一变。
要说这事儿,他可就有经验了,世家垄断知识,目的就是要保世家百年千年昌盛,自然不可能将知识公开。
所谓教化,不过是嘴上说的罢了!
顾景之瞧他那样,当即轻声一笑,道:“这圣贤之言传不到百姓的耳朵,相反,这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为恶当受惩处……似这律法,百姓虽不能知其全貌,却也知道浅显的法理!”
“以律法规范百姓,他们起码能做到子子孙孙口口相传,既能在为恶之人心头上一道枷锁,也能保护百姓之权益!”
“圣贤书开启民智,然则律法却能规范万民行止,试问……律法的存在,难道不比圣贤书教化更有效,更快捷?”
“商人若是重利而为非作歹,以律法处置约束,岂不比教化更先见效?”
顾景之的话,无异于惊雷。
满朝都是读着圣贤书的人,顾景之这番话,在他们看来,就是在推翻圣贤书,不仅宋璞,就连其他人也都皱起眉头。
即便是魏玄,脸上也微微有些不同。
更何况一些激进之辈?
只见不少人跳出来,指着顾景之骂道:“满口胡言!圣人绝学教化万民,岂容你质疑,你……”
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