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还是不赌?
成了太子哥心里难以抉择的问题。
赌,有风险,没有登上那个位置,对他来说一切都没有定论。
可要是不赌,不仅会严重打击他的声望,甚至可能错失在史书上画上浓重一笔的机会。
他纠结了!
顾景之见状,心里幽幽一叹。
太子胆子似乎变小了……
不过对此他倒是能够理解,之前他前往中原主理空印案那会,因为那是夏帝对他最后一次考验,他不得不去。
可现在呢?
那个位置就在眼前,只要回了京城就能坐上去,这个时候让他去冒风险……要考虑的确实多一些。
太子想了想,叹息道:“景之,你希望孤如何决断?”
“殿下,若说决断……关键在于殿下想要做一个怎样的帝王!”
顾景之默默道:“只是,臣要提醒殿下,野心这种东西一旦滋生就没那么容易消弭,吴王是因为他所有的希望都被扼制在摇篮里,是以才与殿下讲和,并上请封了王爵!”
“可衡王呢?”
“即便到了这一刻,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怕无人知道他的底牌!他兴许会一直躲在暗处,伺机等待机会!”
“可是他手上到底有多少兵马?军中可有他安插的人……”
“这些都一无所知!”
“况且,杂交水稻推广开之后,大夏兴许就不再缺粮了!这对朝廷而言是好事,可对有野心的藩王来说,同样是好事一桩!”
“自古史书虽从无藩王造反成功的案例,可一旦国中发生动乱,动摇的还是我大夏的国本!”
太子哑然失笑:“所以,你依旧决定用引蛇出洞之法,将老三这条毒蛇引出来,一举解决掉?”
“不错!”
顾景之坦然道:“衡王乃天潢贵胄,国丧期间……先帝在天有灵,想必不愿看到兄弟相争!可这并不代表藩王的手上可以握着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
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太子微微一笑。
顾景之这话实际上就是,衡王可以不死,但手上不能掌握权力。
“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