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眉心笑了,很好,刚才生出的那一点点陌生感消失了。

    挥了挥手,将永安王等人围住的黑衣人同时出手,很快就将对方制服。

    永安王带来的人并不多,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草草抵御了一下,便束手就擒了。

    一场政变,如同儿戏般结束了。

    墨幽兰看着自己父亲被人抬走,紧紧捏住拳头,才克制住自己上前的冲动。

    转头看向墨北书,动了动唇,却终究是一个字没说。

    墨北书像是看出她的心思,冲她微微点头,“放心,本王会着太医为他医治。”

    闻言,墨幽兰感激地看着他。

    “毕竟,接下来他需接受无数次的审问。”

    需得有个健康的身体才能扛到砍头之时。

    墨幽兰:“……”

    她这些子侄辈的皇子、郡王、世子们,还有没被姜缈带歪的清流吗?

    有,靖王妃的亲儿子,墨北书名义上大哥。

    人本来就歪,不劳姜缈带。

    半个时辰后,姜缈双手拢在袖口中,站在靖王府的抄手回廊下,看着顶着严寒、在花园中刨木花的墨北槐,神色有些复杂。

    “唉……”

    耳边传来靖王妃第n+1次叹息。

    “以前担心他袭不了爵,如今又担心他袭爵后,我们宁州要变成穷州。”

    姜缈朝着正沉浸在木工中的墨北槐,问道:“他一直这样么?”

    靖王妃转头看向她,愣了愣,“什么?”

    “他一直喜欢做木工吗?”

    靖王妃又长长叹了口气。

    “倒也不是,他以前或沉迷于斗鸡走马,或流连青楼酒肆,常常去赌坊博弈,一掷千金,输赢不计,有时候还举办诗会雅集,附庸风雅,间或呼朋唤友结伴游猎,驰骋山林,以射猎为乐,这木工是最近才迷上的。”

    姜缈点了点头,“不错,爱好跟我一样广泛。”

    这不就是太子求而不得的生活吗?

    值得嫉妒。

    靖王妃忽地想起什么,有些愤愤然道:“这孩子前日还跟我说,他拜了个师父,人就是个木匠,堂堂世子拜木匠为师,离了个大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