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刚接近那座破宅子,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师父,求您再帮我最后一次,事成之后,徒儿立刻将鲁班书双手奉上。”

    话音之后,是“砰砰砰”的磕头声。

    假徒弟冷漠的声音传来,“换个人,宋家大小姐的爹娘跟你师公关系匪浅,为师不能冒险。”

    姜锦婳急道:“可是,徒儿就只想要宋家大小姐的脸,她很快就要嫁给摄政王为妃了,这是徒儿唯一的机会!”

    “嚯。”

    姜缈的脸猛地撞破本就苟延残喘的窗户,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姜锦婳,“消息可靠吗?”

    “啊~!”

    骤然见到最怕见到的人,姜锦婳吓得三魂去了两魄,跌坐在地上惊叫出声,蜡黄的脸蛋瞬间煞白。

    “我问你话怎不回答,是不想再说话了吗?”

    姜缈翻窗而入,落在姜锦婳面前。

    这句话成功让姜锦婳想起苏玥儿咬断舌头的下场,顾不得多想,颤抖着声音道:

    “可靠,是太后娘娘亲自赐婚的。”

    姜缈撅着嘴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小郡肝真不够意思,都不请我去吃席。”

    谢安见到自个儿名不符实的师父,心情矛盾极了。

    当日被师父从南越抓回来,临走时师父跟他说了许多话,都是在劝他放下仇恨,回归初心。

    他听进去了,可他回不去了。

    他也想回归本心,做个正经的修士,可他被萧一重创,这破败的身体早已不具备做个正经修士的基础了。

    这么多年,支撑他活下去的,就是找萧一报仇的执念。

    若是放下执念,他或许也不想活了。

    可他真的很想听师父的话,他颠沛流离大半生,唯有师父跟他掏心掏肺。

    师父素来疯癫,说点正经话太难能可贵了。

    是他毕生之幸。

    可……

    谢安无声地叹了口气,朝姜缈行礼道:“徒儿见过师父,师父近来可还安好?”

    姜缈苦着小脸摇头,“不安好,每天都骂骂咧咧干完自己讨厌的事。”

    说着,转头看向姜锦婳,“比如,我现在就骂骂咧咧地骂这不肖徒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