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猜到梅元柏这些人的身份时,沈藏之就猜到了几分。
但真正从宋予恩嘴里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他掀开马车帘子朝后看了眼。
那些山匪着急回去求证,早就不见踪迹。
沈藏之放下车帘,沉声道:“我们猜了许多人,允王当然曾在怀疑的名单上。”
“可他太本分了,我的人亲自去江南寻访过,允王平日不是养花遛鸟,就是垂钓。”
“他本分的匪夷所思,且根据江南的人说,允王平日没丝毫亲王的架子,逢年过节他会与民同乐。”
“暗访了近一月,允王正常的找不到一丁点差池和不对,加上从圣上登基,他就一直在江南养身子。”
“远离权利中心不说,年节也不会回上京,圣上和太后体恤他身子不好,经不起舟车劳顿,也就允了。”
“找不到问题,我的人回来汇报之后,允王便被从嫌疑名单上挪除了。”
“只是没想到,我们苦寻不得线索的人,当真是他!”
“允王藏得太深,要不是误打误撞碰到梅元柏一行人,只怕我们还要费一番周折。”宋予恩拿着淮山令摩挲。
“只是我想不通,我没见过他,却也知道当年他为了帮助圣上夺取皇位,差点一命呜呼。”
“圣上登基后,不仅亲自亲王的荣耀,还将他的封地定在鸟语花香适合休养,同时还富饶的江南。”
“若没意外,他的荣耀惠及子孙,允王如此周折,不仅把手伸到了金矿中,还把前线搅的一团乱。”
“他到底图什么?”
沈藏之轻轻一笑,拉着宋予恩的手道:“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皇位诱人。”
“那可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啊,掌管着生杀大权,别说一座金矿,他就算要包揽天下所有金矿也没人敢置喙。”
“可。”宋予恩抿了抿嘴:“既是如此,当年他为何不自己争,而要豁出性命帮圣上,也就是当时的瑞王?”
上一辈的恩怨,还是皇室的恩怨,沈藏之知道的并不多。
他心不在焉的冷哼:“许是那时候他尚且年幼,先帝多子,明和暗斗。”
“当时的允王或许根本不是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