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掉了一地,奴仆和护卫大多受了伤,还是离得最近的襄武卫士兵前来捉拿流匪的。
侍女匆匆忙忙地掀开轿子,刚想询问唐云妍有没有事,只一眼就瞪大眼睛尖叫:“大小姐不见了!”
又是一阵慌忙,迎亲和送嫁的队伍无头苍蝇般乱撞。
今日在襄武卫办差的太子听闻后,阴着一张脸,一把摔了桌上的卷宗,带着卫所士兵驾马赶往北城门。
他亲自将把被流匪劫持走的唐云妍带了回来,脑袋里的神经紧绷不已。
已经晚了,他可能永远和镇国公府结仇了。
唐云妍哭哭啼啼的,被重新带回轿子里。出嫁当日被贼匪抓走,衣衫不整地被带回来,她以后都在婆家抬不起头了。
黎夫人知道这件事后,两眼一抹黑差点晕过去。
她也不知怎么想的,发疯一样满府找唐挽。
唐挽在府中庭院里喂鱼,今天是大喜日子,她穿了一身鲜亮的嫩黄色衣裳,倚在红漆栏杆旁,束腰截出一抹柳叶细腰,亭亭玉立。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投喂着满池的鲤鱼,黎夫人冲过来高声喊她,她才一顿,不解地转头望去。
“唐挽!”黎夫人已到了她身后,眼睛红得滴血,“你的心肠怎么能这么歹毒?”
唐挽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鱼食瓷碗,再瞧了瞧她,满眼无辜:“我喂个鱼,怎么就心肠歹毒了?”
没等黎夫人高声呵斥她,她把手里的鱼食撒出去,眼里映出湖光的潋滟,嗓音淡笑而幽凉:“刚才大姐的事我也听说了,你觉得是我做的?”
她回头盯住她,眼底浮现粲然的笑,但被盯住的黎夫人却看见了里头的阴狠。
“你觉得是我做的,那就拿出证据来呀,没有证据,谁信你的?”
唐挽嗓音清甜,尾音调皮地勾起。
黎夫人听出了弦外之音,颤抖地抬手你个不停,呼吸粗重。
唐挽对苓玉使个眼色,苓玉了意,把黎夫人的侍女推远。
唐挽走近黎夫人,握住她指着她的手,用力地攥紧,一步一步逼她后退到了柱子上。
唐挽按着她,嗓音尤带调皮:“我都说了,一报还一报嘛,这才第几报,你就气成这样了?”“唐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