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唐挽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亭亭玉立地站在门边,和怀里的小狗一起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精致昳丽的脸上甚至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睛却没笑,幽冷、沉静又冰凉,裙摆轻轻拂动,恍惚间不像个活人。
她后背霎时间起了一层冷汗,可怕的念头浮现心头,唐挽是不是已经不是活人了,这一切只是她的幻觉。
电梯来了,她快步走进门,抬头一看,唐挽竟然在慢慢朝她走来,长裙款款,红唇烈焰。她拼命地按关门键,生怕唐挽给她来个跳脸杀。
电梯门关了,唐挽站住脚,扑哧一笑,哼着歌走回屋里。
团团下到地上,叼来它的小饭盆放在唐挽脚边,呜呜呜地摇尾巴。
唐挽揉揉他的脑袋:“团团好聪明呀,知道帮姐姐赶走坏蛋是可以有奖励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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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江谕说的那样,他已经尽快和警方合作了。
私人诊所里,迟述穿着白大褂,坐在桌子后面看着江谕:“我以为你不会想听警方指挥的。”
江谕:“只要能保护好挽挽,我怎样都可以。”
迟述:“你这是嫌事不够多,给自己找活干。”
他从领口拿出怀表,取下来,勾在指间,垂下的表盘轻轻摇晃,“不过嘛,让我看看副人格的情况。”
江谕神情一凛,江砚已经好几天没动静了,这是他和迟述共同努力的结果。
迟述是专业的心理医生,这么多年,就是他帮助他压制江镜,到今天弱化江砚,都是一步一步规划好的。
江谕和江砚共处那么久,不过是麻痹江砚的隐忍做法,他早就无法忍受江砚霸占挽挽三天时间,对他来说,江砚和江镜都是病态的产物,本就不该存在。
今天孟队确认他是主人格江谕后,劝告他接受治疗,他可是一直在治疗。
一小时后,江谕闭上眼睛,安静得可怕的白色诊室里,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江砚没有醒来。
迟述鼓了鼓掌,先是恭喜一声,转而又道:“孟队说,唐挽已经知道你的病了。”
江谕黑眸深沉,“等我回到她身边,我只有我自己。”
迟述想了想,故意问:“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