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威,太子更忌惮北邺。
这两个不声不响的人,更像是匍匐在草丛里的毒蛇,幽幽地吐着猩红的信子,满眼血腥地窥伺着时机,让他不寒而栗。
根据情报,内府提督魏矣是北邺国皇帝的亲信,是用来制衡殷王秦渊的一个重要人物。
如今一看,情况属实,秦渊和魏矣基本没有眼神交流,魏矣虽碍于身份始终落后于秦渊一步,但面对秦渊的笑容里仍然一派虚伪。
太子观察完毕,在仪仗队中放眼望向繁华的京城——五年一次的使臣之行,有多少方的明争暗斗在里面?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太子在观察他们,他们也在互相观察。
邑王的小眼睛里闪烁着精光,扫视着一袭紫袍的魏矣,很快不感兴趣地移开,落在一袭玄色织金锻的秦渊身上。
北邺殷王,少年时镇守边疆,战功赫赫,后被皇帝削夺兵权,困于盛京掣肘北邺太子。
饶是如此,围绕着他传出的凶名不消反增。有人说,死在他剑下的亡魂紧紧跟随着他,午夜梦回都恨不得索他的命,因此在他身边,能听得见阵阵凄厉的鬼啸,眼里如堆积着垒垒白骨。
也因此没人敢嫁给他,在北邺太子的儿女都有好几个的时候,他连一个妻妾都没有。
此番北邺皇帝派他出使临越,是否带着让他娶临越公主的目的?
凡和亲者,嫡系血统不纯,不得登临大宝,北邺皇帝是想放弃制衡北邺太子的这一枚好棋吗?
邑王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发现自己还是不适合想这种弯弯绕绕。
要是能和殷王切磋就好了,他很想亲自试试这位曾经战无不胜的北邺将军的本事。
——
唐挽吃着菱玉喂到嘴边的葡萄,不紧不慢地把手中的书翻过一页。
她的目光还在书本正前方的面板上。
她那太子皇兄还是很撑得住场面的,气势和仪态都够唬人。
她的目光从太子那张略有得意的脸上移开,定定地看向秦渊那张脸,片刻后又切去太子东宫的羽翎卫那边看了看薛五的脸。
使臣队伍中的秦渊是真的,羽翎卫里的是替身,多半是他的暗卫。
秦渊身边的能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