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一阵难以名状的低语在白祈耳畔响起，那声音既像是从亿万里外传来，又仿佛直接在他的脑海中炸响，充满了扭曲现实的可怖力量。
然而，这一次不同了。
白祈眼皮一眨，剑眉轻挑，迅速稳住心神，目光如炬。
现在的他早已脱胎换骨，再不是当年那个会被轻易撼动心智的少年。
就算是远古主神克苏鲁，想要操控他的意志也没那么容易。
“人类，你好大的胆子。”
克苏鲁的声音震动天地，像是无数雷霆在同时炸响。那双巨眸俯视着白祈，目光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蔑，仿佛在打量一只不自量力的蚂蚁。
“竟敢干预我选定的祭品，破坏我的转身仪式，阻止我的归来？真是狂妄自大！本想着你躲在暗处，我还一时奈何不得你，没想到你居然主动送上门来。”
随后，一阵如同天崩地裂般的大笑声响彻云霄。
这样的对话，在克系诸神中实属罕见。
比起那些永远冷漠无情、不屑与凡物对话的存在，如外神奈亚拉托提普，克苏鲁显得格外特别。
它不仅“能说会道”，甚至还带着几分人性化的情绪波动。
这种异常的表现，或许正是源于它独特的生存方式——不断通过祭品或圣女在各个世界中转世重生。
在无数次借用人类血肉，体验人类生命的过程中，一些人性的特质已经不可避免地烙印在了这位远古主神的本质之中。
即便它仍是那个令众生颤栗的恐怖存在，却也沾染上了一丝难以磨灭的人性色彩。
“是吗？你还真是够自信啊！”
白祈望着前方，淡淡道，整个人毫不慌乱。
“但可惜，就算你把我拉入到这里，……也一样奈何不了我！”
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
这绝不是白祈第一次经历扭曲现实，之前连莫尔迪基安和星之彩都被他杀了，——虽然以克系组成的特性，它们很有可能还会再一次复生，但是足以显现白祈的实力。
哪怕是主神克苏鲁，此时在精神力强度方面，恐怕也不一定比得过白祈，甚至被白祈压制都有可能。
“人类，你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