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抚摸着心脏处位置,感受到心脏蓬勃的跳动着,心里的慌意好像越来越重了。
他眸光愈发沉重,到了洗手间,在洗手台前站了一会儿,然后才打开水龙头,慢慢搓洗双手,仿佛要冷静些。
一朵蓝色的鸢尾花插在一旁的花瓶里,花瓣沾染着一些水珠,娇嫩的花蕊被送风口的风吹得轻轻颤动。
看见这朵花,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却泛出了一些温柔的波澜。
仿佛看到了在风中随着微风摇曳的许愿。
他做了一个以往绝不会做的,莫名其妙的举动。
他伸出湿漉漉的指尖,轻轻触了触金色的花瓣,去感受那鲜活与柔软。
许久后,傅京礼依然站在那个僻静的阳台。
这里可以看见会所的后门,也可以看见想要悄悄离开或归来的人。
从衣兜里掏出黄金铸就的精美烟盒,他不耐地皱了皱眉头。
百无聊赖地把玩烟盒之际,七八个身穿华服的年轻女人款款走到阳台附近,兴致勃勃地聊起了天。
你一句,我一句,末了齐声娇笑,她们仿佛聊得很投契,实则每个人的目光都会有意无意地瞟向傅京礼,然后搔首弄姿,卖弄风情。
明眼人一看便知,她们只是为了引起傅京礼的注意罢了。
傅京礼浓眉紧皱,耐心正渐渐告罄。
傅京礼从纯金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皱着眉头含进嘴里。
摁开打火机时,傅京礼低垂的眼眸划过一丝微光,紧皱的眉头已不知不觉松缓。
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许愿已经随着傅嘉誉上台。
她随着傅嘉誉站在高台上,眉眼之间都带着柔和的笑意,优雅温润,却又带着难以预见的鲜活明艳。
那是她离婚后,才显露出的色彩。
傅京礼含着一支香烟,举着一枚打火机,却忘了自己想要做什么。
他走到阳台边缘,垂眸看去。
仿佛感应到了他的目光,许愿直起腰,仰头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