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主帅,周典没必要给他好脸色。当初萧文睿参过赵之佛一本,周典暗自记在心中,流放时,曾经踹过三朝老臣,朱紫袍匠他都敢动粗,更别说新来的下属。
察觉势头不对,尉迟绪脸色一变,辩解道:“我可没诋毁赵大都护,是你自己揽过去的,再说对成才的标准不一,有的会挽弓射箭变换阵形叫成才,有的成为百人敌将领叫做成才,不可胡乱对比。”
二人话不投机,气氛顿时僵住。
周典摁住心火,沉声道:“无论如何,募兵都要放在春耕之后,尉迟将军若是不满,可以写折子上书凤阁,究竟募兵在先还是春耕在先,由中书省定夺。”
尉迟绪突然笑容满面,提高声调说道:“放任防线不管,却要忙活田间那档子事,以后铁骑来犯,你拍屁股走人,前去京城逍遥自在,留下烂摊子要我们来收拾,东山侯深谙为官之道。您有所不知吧?新任安西大都护即将赴任,或许已经走到沙州,再有几天的功夫抵达碎叶城,现在再上奏中书省,太迟了吧?”
周典面无表情说道:“我不管新任大都护何时能到,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只要我在碎叶城,就得把募兵放在耕种之后。”
“好好好。”
尉迟绪霍然起身,干笑道:“久闻东山侯铁面无私,识大体顾大局,今日领教之后,原来闻名不如见面,本帅有的是闲心等新大都护来定夺,不劳侯爷费心!”
目送尉迟绪离去,周典掏出怀里书信,呢喃道:“新任大都护竟然是陆丙,不怕他成为下一个郭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