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没想那么多,我是真心想把好东西送给澜翠,这才带了御赐之物。”
玫妃眯眼:“别给本宫整这死出,你把嗓子捋直了好好说话,否则本宫抽得你一个脸两个大!!!”
如懿下意识捂住了脸,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红。
都七年了。
她娘也死了好几年了。
可她还是看见人家抬手就会觉得脸疼,听见打脸,就下意识捂脸瑟缩。
她崩溃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这一次,声音倒是比之前粗多了。
嬿婉淡淡道:“本宫和玫妃是来宣旨,并找太医诊断你的龙胎,以便记录在册的。你不要戏那么多,皇上又不在这儿,本宫铁石心肠,任凭你再演,本宫只会相信自己想信的。”
如懿:“……”
她冷了脸:“既然皇贵妃这样说,那嫔妾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这太医,嫔妾只信任江与彬,旁人说的看得,嫔妾一个字一句话也不肯听不肯认的。”
嬿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待江与彬还真是挺好的。”
这样诛九族的大罪,第一个想给的就是他啊。
如懿扯了扯嘴角:“嫔妾这次出来,从没有想过要跟皇贵妃作对,只是有些时候身不由己,即便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自己身后的人,和肚子里的孩子罢了。”
嬿婉听着她的话就想笑,喊笑着道:“你有什么身不由己?你这一路怎么走来的,本宫看得清清楚楚,何必谈什么苦衷?”
如懿一口气憋在心口:“你既然知道嫔妾一路是怎么走来的,自然也该知道嫔妾这一路来都失去了什么!嫔妾的苦衷就摆在明面儿上,您又何必装作看不见呢?”
嬿婉认真听着她的回答,轻轻的、愉悦地笑了:“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当年,她为了活命,为了从启祥宫里出来,拽住了唯一肯伸手的进忠,当了皇上的女人,遇见如懿时候也说过类似苦衷的话,反倒是被她好一通讥讽。
如今换了如懿自己,倒是很会反驳,很知道什么叫做身不由己,什么叫做情势所逼嘛。
如懿被嬿婉看得浑身难受,仿佛自己被剥光了暴露在她面前一样,隐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