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的真相。
我想逃离这里,离开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
但我深爱这个国家。
每当我双脚踏在这片土地上,每当我看到街上的欢声笑语,我背上的刀伤都会在阳光的灼烧下变得更加刺痛,嘲笑着我那摇摇欲坠的离开的决心。
所以,我扬起父亲的披风为自己遮下一片阴影,我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披着金光的污秽。
我穿上战甲,擦亮腰间的佩剑,用战场的冲杀洗去耳边小人的谗言。
此后一言一行,只为脚下的土地,只为苍生百姓,只为父亲口中那…真正的英雄与正义。
我知道背后的那些“功臣”也好,“贵族”也好,他们说我是只知道打仗的笨蛋,说我是拉拢不动的迂腐将军。
但无所谓。
我坐在战场血泊的中央,看着手中的佩剑,轻轻擦弄着沾染在披风上的血迹,又抬头看向天空的星星,回忆着父亲的话…
(“将军只是头衔,心脏跳动出的正义,和脑中屹立不倒的意识,才是带你杀出重围的关键。”)
然后无奈一笑,苦恼着回去之后又要费劲清洗身上的血迹,然后起身挥臂
“走!回营!奏捷报!”
月亮昏暗,星光照路。但父亲,战场的重围可以用刀剑、用意识、用正义杀出,而国家的出路……凭这些,还可以杀出重围吗?
……
我以为,凭我的“愚笨”与“迂腐”,终有一天我也会像父亲一样,被来自同僚的暗箭所伤,然后在一场以胜利结尾的战争中“战死”沙场。
但我似乎高估了那些人的勇气,也低估了他们对我的恐惧。
终于在最后一战中,当我在敌军的阵营中看到数名熟悉的面孔时,我知道属于我的“最后时刻”,到来了。
乌云密布下,我嘲讽他们,“终于不装了?但对付我何需如此大的阵仗?竟还劳烦他国兵力,一支暗箭…岂不足以?”
冷风吹袭下,他们“奉承”我,“哼,对付‘战神’将军还是小心为妙,毕竟您这些年的屡立战功,可是给我们的计划添了不少麻烦,唯恐一支暗箭…不够啊。”
……
那天,我输了,输的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