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没要去哪儿,厅里有些热,出来透透气。”

    詹徽面上的表情微微一滞,转而露出一抹郑重:“袁大人,可别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干那铤而走险的事情。周德兴,不是什么好东西。”

    闻言,袁泰背后顿时开始噌噌冒汗。

    詹徽踏前几步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对他耳语道:

    “放心,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句,我的人当时看过了,周围并没有其他耳目。”

    袁泰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毕竟詹徽如果要举报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和他讲话了。

    顿了顿。

    詹徽继续道:

    “袁大人,你我共事的时间不算短了,你的为人我知道,再者,你是我都察院的人,我不愿看你误入歧途。”

    “别看当今陛下年轻,他却是个深不可测之人。”

    说完,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袁泰蹙起眉头带着一丝不解:“大行陛下丧期,他在乾清宫里种花种草?架炉烧瓷?这是深不可测?”

    “什么‘一片孝心’的鬼话,詹大人莫非还信了?无非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东宫皇孙,得了那群淮西勋贵的助力,侥幸坐上了皇位罢了。刚上位便如此急不可耐地暴露本性,詹大人这句话,恕我无法苟同!”

    袁泰一甩衣袖有些不服气。

    奉天殿参奏,固然有为了青史之名的意图在其中。

    但对于这种玩物丧志、不敬先人的行为,他心里也是看不大惯的,也算是一次遵从本心的行动。

    “侥幸……”

    詹徽饶有兴趣地看着气急败坏的袁泰,饶有兴趣地喃喃重复了一句袁泰的评价,脑海中却忍不住想起了几天前的遭遇。

    自嘲的笑了笑。

    一个侥幸之人,把朝堂大势看得无比清晰透彻,一个侥幸之人,把他们三个人吓得狼狈不堪……

    这位新陛下能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

    只是这种事情,他不可能和旁人说。

    “唉……袁大人往后便会知道了。”詹徽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感慨,轻叹了一口气道。

    袁泰撇了撇嘴。

    对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