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偶尔有流星划过,留下一道短暂而灿烂的轨迹,如同战场上瞬息万变的命运,美丽而又令人心悸。余乐抬头望向那浩瀚的星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豪情与悲壮。在这片被月光照耀的荒漠中,余乐和他的队伍,就像是一队勇敢的探险者,他们无声地前行,越往北走,就越接近托特尔牧民的活动范围,也就越危险。
“头儿,咱们为啥非要弃马步行?”泰格一脚深一脚浅地踏着坑坑洼洼的地上,步伐显得有些沉重,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和埋怨。他的脸上满是汗水与泥污的混合物,显然,对于这样的行进方式,他并不太适应。
“哼,你这笨蛋。”余乐走在前头,脚步轻快而稳健,仿佛脚下的泥泞对他来说根本不存在一般。他猛地转过头来,开口如同连珠炮般数落起泰格来:“你要让敌军老远就知道咱们来了是吧?告诉他们,‘我们来了,你们赶紧来斩杀我们吧’?你这是想让咱们多死些弟兄,还是想永远埋在这儿啊?”
泰格被余乐一顿数落,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心里也明白头儿说的是对的。他低下头,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脚步,紧跟着余乐的步伐。
周通满脸不悦,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心中如同被压了一块巨石,沉闷且充满不解。他原本已摩拳擦掌,满心期待着在战场上大展拳脚,特别是针对托特尔人的那位万夫长,他早已在心中描绘了无数次将其斩于马下的英勇场景。然而,现实却如同一盆冷水,将他所有的热情与期待浇灭。
此刻,他们身处茫茫荒漠,远离了敌军的主力。周通内心的沮丧难以言表,他觉得自己仿佛被剥夺了立功的机会,所有的努力与准备都化为了泡影。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他们竟然还要弃马步行,在这无尽的沙地上艰难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费力且成效甚微,他的体力在不断地被消耗,心中那份对胜利的渴望也在逐渐减弱。
他阴沉着脸,眼神中透露出不满与困惑,却选择沉默不语。周通深知,在军队中,服从命令是天职,即使心中有千般不满,万般疑惑,也只能默默承受。但他内心的那份不甘与无奈,却如同荒漠中的沙粒,虽小却尖锐。
夜,依旧深沉,荒漠中的风,似乎也带着几分哀愁。周通紧跟在队伍后面,心中却在不断地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