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过去,却是知府夫人沈太太,其实她早就来了,听见儿子得意洋洋地当众宣告自己押对了题,给她气得不行,却又不能上前阻止,否则显得她沈家心虚似的。
“娘,您来了,我这次运气可太好……”
沈旌没察觉到沈太太神情的异样,兴高采烈地准备报喜,话说到一半,就被沈太太揪住了耳朵,骂道:“你自己没人家的底气,还不允许人家有骨气自己写吗?”
“哎呦,娘,您轻点!您轻点!”沈旌哎哟哎呦直叫唤。
沈太太对自己下手的轻重很清楚,明白他是夸张,却仍是松了几分,只嘴上更加严厉,“回家再好好收拾你!”
说完,又对陶氏道:“老人家见谅,我这儿子嘴巴上没个把门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陶氏虽不太高兴,但见她似是官家太太,不敢争辩,只能挤出个笑脸,“没事,没事。”
沈太太便又看向袁清:“你就是袁清吧,常听旌儿说起你,今儿一见,不仅有才华,还有骨气,不像我家的逆子,他的性子想来你是了解的,就是嘴上说说,没什么坏心思。”
袁清自然是了解沈旌的,当下就道:“沈兄心直口快,乃真性情。”
闻言,沈旌高兴,觉得不愧是自己的兄弟,很了解自己,但今儿他委实不厚道,于是仍气道:“你可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
“你个夯货!”沈太太气急,加重了几分力道,揪着沈旌的耳朵就往自家马车拖。
这下,沈旌真没心思控诉袁清了,疼得嗷嗷直叫,“哎呦哎呦,娘,您轻点,耳朵要被揪掉了!”
他歪着脑袋,快步随着沈太太的步伐,以期减轻些疼痛。
一直到了马车上,沈太太终于放开他。
沈旌揉着耳朵,抱怨道:“娘,您下手也忒重了,我的耳朵都要揪掉了!”
沈太太瞪他,“你这夯货,听不出好赖话,这耳朵不要也罢,人家袁清是在帮你。”
“啥?他帮我?”沈旌不解,“他帮我啥了?”
沈太太又是瞪他,“押对题就押对题了,自己知道就行,闹得人尽皆知,你爹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生怕人家污蔑你爹没有由头是吧?”
沈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