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的了。你实在没必要休学去打工,赚点这些微不足道的零用钱。”
喻言依旧看不见喻恒,不理不睬地往病房走去。
见状,喻恒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本来他还挺高兴的,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弟弟的身边,不仅可以看到弟弟现在的生活状况,还能知道弟弟在努力撑起这个家。
很快他就不高兴了。
弟弟早上九点去小公司里当文员,晚上就去兼职当厨房帮工,每日的艰辛都尽在不言中。
这样也就罢了,喻言为了省钱,还一日只吃两餐。早上啃馒头配白开,中午就一样素菜,把米饭吃到见底,然后又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真是干得比牛多,吃得还比牛少。
喻言好歹是个正值青春的小伙子,待到晚上已经饿得有些扛不住了。
所幸厨房帮工是去餐馆工作的。常常餐馆里还有些剩菜剩饭,喻言就会偷偷把那些残羹剩饭倒进塑料袋里,下班时再顺手放包里带走。
那些残羹剩饭不用说,就知道喻言会一个人回到出租屋全部吃掉。
——这完全就是在折磨自己的活法。
第一次看到弟弟这样时,喻恒还有些瞠目结舌,眼里满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心疼,后来看久了还是难受。
他到现在还不能习惯,一看到喻言孤独地扒着冷饭,他整个人就背过身去,趴在墙边掩面哭泣。
心里泛起一阵阵的心疼。
他为此感到愧疚。
要是他不替喻言挡枪就好了。
喻恒保护了喻言十多年,对比喻母的宠爱程度,只多不少。也称得上一句: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
喻言现在这个活法,喻恒真是比死了还难受,恨不得当年死的人是喻言,他来照顾喻家算了!
他根本见不得弟弟吃苦。
崩溃之余,他都快拿喻言没办法了。
喻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半生是一个一掷千金的阔公子,后半辈子就是一个底层的穷苦人家,所用的一分钱,都非得靠自食其力。
无论如何,他都不肯用喻家的钱了。
喻言已经提着汤,走到病房内,对喻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