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他继续道：“我已经知道了她的危险，现在把她带回实验室，也不太安全。首先，我们这些研究员的生命安全无法保证，所以我没法把她带走。”
“你想把她留在我这里？”
程树有这个打算：“是，我是这样想的，不知道你怎么看的。”
“也可以。”我道，“那你研究所那里，你要怎么解释？”
程树从研究所里偷走了人鱼，这监控拍得清清楚楚，他可是无法抵赖的。
因此只要他一回去，还带不回去实验的研究对象，怕是研究所的人会先生吞活剐了他，然后再把他移交到警察局里，后半辈子只能受着牢狱之灾。
这一个问题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程树感到有几分棘手的烦躁：“那我该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
他哆嗦着嘴唇，脸上的血色尽失。
“冷静，还不能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我一眼看穿了他的恐惧，道：
“所有人凡是来到这里，都无法欺骗我的眼睛。我看得出来，你对那条小人鱼余情未了。哎，别着急地反驳我。”
“也可能是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你没有任何的准备，下意识的还是选择了守护了她，独自承担了所有的后果。”
“我能理解。”
这是一声肯定，却让程树沉默住了。
这只狡猾人鱼那么坏，他明明该直接把她交出去的。
但坏就坏在，他还是对人鱼动了真感情。一方面他想报复人鱼，把她送回实验室解剖算了；另一方面，他又不想人鱼真的死了。
或许报复会是更为痛苦的办法，但是他实在害怕，往后再想起这一段往事，他第一反应不是大仇得报的畅快，而是深深的懊悔不已。
所以，他强压住内心的痛苦，为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理由，明面上说是为了研究所的人员的安全，不把人鱼带回去，实际上他怕人鱼这一次回去，等待他的，将会是她的死期。
他到底没有人鱼那般狠心。
喜欢一个人，就占据了他生命的一半。
“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既然喜欢她，我就替你照顾她一段时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