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此妇人的孩子乃是因她所为而活下来。”
对面，仙风道骨的老者立于光影之中，此刻微微摇头，“老夫将话说得直白些，那孩子的身体里，流淌的可是罪孽。”
“没有这孩子，许多人都不会死。”
听着这些话，叶玄眉头紧锁。
他的眼神中闪过莫名光芒，开口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这妇人与之孩子都不可救？”
“这是你需要思考的问题。”
老者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将话题踢了回来。
他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该你做决定的时候了。”
山洞外，天苍幻龙悬在一旁，透过灵幕将山洞内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顿时，它忍不住嚷嚷着说道，“还做什么选择啊？”
“本龙直接一口将她们母子俩吞了，万事大吉。”
“你们麒麟族设下的考验如此儿戏？”
显然，天苍幻龙对这考验十分不屑。
闻言，墨寒轻轻摇头一笑，“要不怎么说，你始终是兽，无法成为人呢？”
“虽说我麒麟一族以兽的本体强大，但若是不以人的方式思考，只凭借本性行事，那只不过是站着的兽。”
他微微抬头，目光中闪烁着丝丝神采，“这等考验，恰恰可以看出族人的行事风格。”
说着，他的目光投向灵幕，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叶玄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这一关过不过都不重要了。”
见天苍幻龙还是一脸懵懂，显然有些听不懂，墨寒耐心地解释道，“杀伐果断，却又心存善念，尤其对弱小有本能的庇佑之意。”
“这便是叶玄给出的答案。”
山洞幻境里，叶玄盯着那老者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想要从老者的神情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随后，他缓缓说道，“其实我在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就做出了选择，对吗？”
“然也。”
老者点点头，脸上笑容满面，“你心中自有决断，所以往前走吧。”
话音落下，只见一阵光芒闪过，前方的老者与妇人齐齐消失不见，视线中的景象又变回了那漆黑、神秘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