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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皇皱眉问道:“若是没有足够的条件,汉朝宁愿作壁上观也不会出兵。”
“所以……”
楚宁嘴角浮现一抹狠色:“儿臣打算将魏国的兖州送给大汉,以此作为他们出兵的条件!”
楚皇突然起身,明黄龙袍扫落案上奏折:“你要用兖州做饵?”
“那可知兖州乃是司马逸的后路,若是将此地交给大汉,必定会得罪司马逸。”
“而且,这对我军也十分不利,等于让大汉兵马直接和我军相接。”
“舍小利而谋大局。”
楚宁扶着玉阶缓缓站起,玄色蟒袍下摆扫过满地奏折:“司马逸最近连破大汉三城,若我们承诺事成后让出兖州”
他苍白的指尖点在摊开的羊皮地图上:“大汉定会如饿虎扑食。”
楚皇的手掌重重拍在龙案上,震得砚台里的朱砂溅出点点猩红。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姿势像极了当年先帝怒斥自己的模样,而楚宁平静仰视的眼神,竟与记忆中那个跪在殿中的少年重合。
“准奏。”
楚皇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时,看到楚宁眼底掠过一丝意料之中的笑意。
那种被蛛网缠住咽喉的窒息感又涌上来——自从数年前楚宁在贺城之战大败燕军,他就再也没能在这双肖似其母的凤眼里,看到过真正的情绪波动。
楚宁察觉到楚皇的眼神,不禁拱手施礼:“父皇英明,若无他事,儿臣告退。”
楚皇深深看了楚宁一眼,这才微微颔首:“不管孙神医是否能医治你体内的毒,你都需要注意修养身体。
如今太子妃已经怀孕七个月,正是需要安抚之际,你莫要因为操劳朝廷之事而怠慢了她。”
楚宁眉头一挑:“父皇放心,儿臣安排完和大汉议和之事便安心在东宫养病。”
话毕,转身离去。
楚皇盯着楚宁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三刻钟之后,东宫寝殿内,药香与龙涎香纠缠不休。
孙司邈打开紫檀药箱时,青铜鹤形灯正好爆出灯花。他取出七枚泛着幽蓝寒光的玉针,转头看向斜倚在软榻上的楚宁问道:
“殿下可知《千金方》有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