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耿”
“建元三年春,你私吞贡品血燕窝;建元五年冬,借瘟疫贪墨赈灾银“
邓弘文每念一句便向前一步,直到将太医逼至墙角。
“需要本官派人去你西郊别院的地窖看看吗?那里可藏着十万两雪花纹银。”
顾思远后背抵上冰凉的砖墙,忽然想起那日在地窖清点银锭,三夫人染着蔻丹的指尖划过银山,笑着说要打套金丝头面。
此刻那些银光却化作万千钢针,正随着邓弘文的低语往骨髓里钻。
“这些罪证若呈给汉帝”
邓弘文突然抓起太医右手按在茶渍未干的方几上,冷笑道:“顾家三代男丁当街腰斩,女眷充作官妓,刚满月的幼子扔进护城河喂鱼——”
“陛下没病!”
顾思远嘶吼出声时,喉间已带血味。他瘫坐在地,官帽滚落露出花白鬓角。
“那日陛下在演武场射箭,十矢皆中靶心”
泪水和冷汗糊了满脸,他忽然抓住邓弘文袍角,哀求道:“求大人开恩!下官愿做牛做马”
邓弘文甩开他的手,将染着茶渍的供状拍在案上:“画押。”
朱砂印泥在宣纸上洇开时,顾思远想起幼子襁褓上的长命锁,金锁片碰在供状边沿,发出细微的“叮“声。
最终,他只能无奈在宣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未时三刻,礼部尚书邹怀安踏入驿馆时,正见邓弘文淡然地把玩着茶杯。
茶香味迎面扑来,整个客厅都充满了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一旁,案几上,放着墨汁还未干的宣纸,上面白纸黑字写了许多内容。
一旁的笔墨纸砚齐全,看上去似乎是邓弘文闲暇之余在练字。
“邓大人好雅兴。”
邹怀安笑得如春风拂面,腰间玉佩却撞得急促:“陛下听闻大人喜爱茶道,特命内务府“
“本官要面见大汉皇帝陛下。”
邓弘文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语气带着几分坚定之色,听起来似乎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邹怀安瞳孔微缩,面上笑意更深:“陛下今日咳血三次,实在“
“那邹大人可知,贵国太医令顾思远今日诊出本官脉象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