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远带着秦宜兰去淮安的时候,楚钦月早安插了人在队伍之中。
楚钦月有耳目。
萧宁远也没有避着人的意思,自然,路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传到了楚钦月的耳中。
楚钦月听到这,轻嗤了一声:“那秦宜兰,以为把薛玉姣弄回宫中,就可以对付本宫了吗?到底是天真了一些!”
“她始终想不明白,其实陛下宠着我,不单单是因为陛下对我旧情未了,最重要的原因便是陛下厌恶秦家!陛下这个人,不喜被人掌控,而秦家的存在,已经威胁到陛下了。”
不管哪个皇帝,不都是一样的吗?
确切的说,是不管哪个人当了皇帝,想做的事情,都是除掉那盖主之辈。
建宁帝如此,萧宁远也如此。
她在深宫之中沉浮数年,哪里会看不清楚这个道理。
那秦家,越是想让秦宜兰当皇后,萧宁远怕是越想捧着她上位呢!
一来是真喜欢,二来是……也可以打压秦家的气焰。
不得不说,楚钦月到底是在宫中生活多年的人,看局势,看得很是清楚。
此时的她,心念一转,便又继续道:“那薛玉姣,不足为惧,倒是那个孩子……”
楚钦月似笑非笑:“莫要威胁到我琮儿才是。”
否则……
她绝对容不下!
“这点娘娘请放心,听说陛下一次都没有去看过那个孩子呢,只怕根本就没把那个孩子放在心上!”织晴继续道。
“希望如此。”
“也最好如此。”
楚钦月似笑非笑地说着。
……
已是深秋。
天虽然冷了,但阳光却显得比夏日的时候更刺目。
玉姣从屋中出来,抬头便是陌生的朱红墙壁,黄色的琉璃瓦,让这揽月居多了几分贵气。
事实上。
这宫中的每一处,都蕴满了华贵。
只不过仔细看去,揽月居之中的柱子,都是掉了漆的,想来是许久没有修过。
春枝捧着一个瓦罐,从外面进来。
“夫人……娘娘。”春枝说着连忙改口。
这是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