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地离开房间,徐望月一个人留在房中将伤口晾着。
小时候,徐府从不管她们死活。
她和红玉年少顽皮,每每受了伤,娘亲就会亲自帮她们上药,不用纱布包上伤口,晾着会好得快一些。
想到和娘亲红玉,一起在徐府那方小院的日子,徐望月脸上浮上一抹笑意。
那些日子虽然苦,可总也是快乐的。
一阵敲门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青芜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进来吧。”徐望月轻声说道,并未转身。
待她察觉不对劲,回过头去,见裴长远站在自己身后,眼尾红红地看着自己。
徐望月吓了一跳,迅速抽过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幸好她刚才觉得有些凉,已是将膝盖盖上了,此刻裸露的只有脚踝和掌心。
她开口,语气严厉:“二公子越来越轻浮无礼了!”
裴长远这才意识到,他进门时没出声,徐望月裸露着脚踝。
他忙不断地摆手,努力解释:“月儿妹妹我没看你,真的!我没看!”
他紧张地口齿不清,生怕被徐望月误会他孟浪轻浮。
徐望月见他这般紧张,又看他眼角隐隐带着泪珠,摇了摇头:“算了,二公子你来做什么?”
裴长远不敢靠近她,往后退了半步:“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我听说兄长把你救回来了。”
“月儿妹妹,那些山匪可有对你做什么?你还好吗?”
他此刻语气轻松,其实他为了逃出来见徐望月一面,和黑骑护卫们斗智斗勇,可是费了好一番心思。
如今见徐望月完好无缺在自己面前,他才松了口气。
那日裴钰的话对他触动极大,倘若不是自己,徐望月也不用吃这些苦头。
她受了伤,他瞧见了,疼在心里。
徐望月还记得在山上的时候,裴长远也算是有担当,对自己很好。
她语气软和了几分,摊开了掌心:“二公子不必担忧,只是一些小伤,没有大碍的。”
裴长远都听说了,为了救徐望月出来是如何一番惊心动魄,若不是陆遮替她挡了一箭,此刻还不知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