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气得说不出话来,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她恨恨地看了裴长远一眼,又转头看向一旁的云嬷嬷:“他要跪就让他继续跪,不给吃不给喝,把炭炉也给撤了!”
云嬷嬷走上前,不断地轻轻拍抚着赵氏后背:“夫人小心着点身子。”
她无可奈何,命下人将堂中炭炉撤下。
她瞧着裴长远,心中也满是心疼。
裴长远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小就乖巧听话,怎么为了一个徐望月竟能坚持到这样?
云嬷嬷想不明白,也没工夫想。见赵氏气得头晕,忙扶着她回了房中。
堂上这炭炉一撤走,呼呼的冷风从后背吹来,冻得裴长远打了个寒颤。
他咬着牙,将身子挺得更直。
这一次,他绝不会让人看扁。
他倒是未曾想过,同一时间,徐望月在徐府亦是冻得浑身发抖。
和七巧嬷嬷对话了几句,徐望月便一个人缓缓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夜色沉了下来,也愈发地冷了。
方才她一下马车,便跟着管家去了许氏院子,衣着单薄。
她伸手拉扯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将手往衣袖里藏了藏。
从前她在徐府,许氏连一件披风都未曾帮她做过,她的第一件披风还是裴长意送她的。
许氏为人精明,谋略远高于徐瑶夜。
因为要去见她,徐望月连裴长意送的披风都没敢穿,此刻只身走在路上,冻得浑身发颤。
幸好青芜和红玉站在院子外头,手里拿着她的披风。
远远地瞧见她,两人便立刻迎了过来,一左一右,拿出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二姑娘冻坏了吧?”红玉心疼地看着徐望月,撇了撇嘴:“夫人真是的,二姑娘今日才回来,怎么就磋磨上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青芜便伸手拉了拉红玉:“不要再说了,先扶姑娘回院子里。”
二姑娘去给夫人侍疾,本是好事。
红玉却说磋磨,若是这话传了出去,今日徐望月的苦就算是白吃了。
徐望月赞许地看了青芜一眼,三人顶着寒风进了屋子。
屋子里十分简陋,方才管